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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 劍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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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晨,天氣異常的冷。但學院餐廳除了數千名學員,同時也充滿了美味的油炸雞腿及南瓜濃湯的味道,這個迷人的味道,讓胡風他們忘卻等下要面對的魔法訓練,他們愉快的品嘗手中的雞腿與可口的濃湯。

「老大,你最好不要吃太多。」凱爾一邊吃著烤火腳一邊含糊的說著。

「為什麼,我很餓。」胡風不以為然的說道,又迅速的喝了幾口濃湯。

「等下你可能會全吐出來哦!」凱爾笑著說:「昨天老師有跟我說,今天要教你魔法與劍的關系。」

「不會吧!」胡風驚訝的回:「老師怎麼沒跟我講,而且之前在元素空間中,我也沒吐過,沒有那麼悲慘吧!」

「不要說我沒提醒你。」凱爾笑的有點賊賊的,他回想過去二周在元素空間中的訓練,就不自覺發起抖來,那實在不是人過的。

二周前,老師說要教凱爾弓與魔法的應用,他高興的不得了,不過這二周的訓練卻出奇的艱辛。吐光肚中的早餐,是最平常的事……

昨天,當老師說他已經完成魔弓的使用時,真是令他高興到哭了出來。

弓與風系魔法的運用是最緊密的一種,也是最有威力的。強大的風箭,配合恐布的速度,絕對是偷襲的王者。

如果弓術達到一定的程度,甚至可以射出無形之箭,這個時候,已經不需要箭的輔助,而威力只能用恐怖來形容。

道格看出凱爾對弓的造詣精深,才對凱爾進行改造。現在,他的弓魔法已經能運用自如了,只差火候了。

胡風不管凱爾的提醒,繼續吃著手中的食物,現在有多少食物他就吃多少,在成長時期中,任何食物養份都不能浪費。

凱爾幸災樂禍地看著胡風,又拿起一片吐司,沾了一些濃湯,大口的吞進腹中,過去二周內,他早餐都不敢吃,現在終於可以大口大口的品嘗了。

想起自己老大要受苦受難,心中又偷笑了幾聲。

八點鐘左右,胡風六人又聚集在道格的房間內,一樣的地方,一樣的空間門,分別又進入屬於自己的元素空間。

胡風一進到元素空間內,老師早就在裏面等著他。這是很少見的,通常這種情況,只有老師要教導新魔法才會如此,這也讓他了解到,凱爾並沒有騙他。

「不知道,老師這次會教我什麼。」胡風暗道,同時恭敬的問候著:「老師早安,有新魔法要教嗎……」

胡風話還沒說完,道格已經默念著一連串的咒語,速度非常的快。

胡風還沒反應過來,他的全身已經被火紅色的魔法陣籠罩起來,強烈的壓迫感頓時襲入胡風全身……

他立即施放出體內的火能量抵抗,以最強的瞬發火盾術保護起他的身軀。不管遇到什麼事,打不過,就一定要防禦。這是道格的至理名言,適用於任何時候,尤其是這種緊急時刻。

胡風做的很好,眨眼間,火盾已經減輕他的壓力。但他忘了一件事,籠罩在他身上的魔法陣是道格施展的……

不到幾個眨眼的時間,催毀性的壓力瓦解了身上的火盾,吞沒了他所有的魔力……

「嘔──」瞬間,在肚子內的食物,毫無保留的吐了出來,胡風暗罵:「我的媽啊!竟然被凱爾說中了。」

吐出的惡心食物,很快就被魔法陣的熾熱所融化、進而消散而逝,並帶給空氣中一股作嘔的氣味……

惡心味消散的很快,最後只剩下魔法陣帶給胡風強大的壓迫感,他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,只能痛苦地支撐魔法陣帶給他的壓迫感。

正當,他不知道該怎麼辨時,耳邊傳來了老師冷冷的聲音。

「閉起眼睛,用你的意念去感受火魔星中的一切,」道格無情地說:「如果無法探測到其中的秘密,你就不要離開這裏。」

「又是秘密!那來那麼多秘密啊!」胡風暗罵,但在老師的提醒下,他立即緊閉雙眼,集中精神在自己意念上。

瞬時,他的意識能量體已經進入火魔星中。

「真是霸道的力量。」胡風喃喃自語著,他實在不能理解老師的作法,一定要這麼暴力嗎?

「唉──」感嘆一聲,他也觀察起火魔星中的一切。

在火魔星中的火能量完全被凝結住了,原來飄移的紅霧也停止了流動。老師一定用某種霸道的力量,限制火能量的活動,真不知老師要做什麼。

他游蕩在火魔星中,在火能量沒辨法使用的情況下,他還能做什麼呢?

突然間,他發現自己跟老師的差距,用天與地來形容,絕對不誇張。

雖然,所有的火能量都被魔法陣的力量限制著,但他的能量體,還是能在火魔星自由行動,他認真觀察火魔星內的變化。

老師用魔法陣控制著火能量的行動,一定有他的用意。

他花了一些時間,在星界內仔細的探測著,看是否有什麼不尋常的事物……

「唉──」胡風又深深的嘆了口氣:「整個火魔星不過就火能量與火晶的存在,頂多再多一把魔厄劍與翡翠指環,還會有什麼秘密呢……疑……難不成是魔厄劍有問題……」

胡風思索了一會,確實是有這個可能……不在多想,幾個呼吸間,他已經來到火晶與魔厄的前面。

胡風拿起了魔厄,一種熟悉的氣息,湧入他心中,就像一個親密愛人,靜靜地躺在他手裏。

他凝視著火紅色的魔厄,不解道:「跟平常一樣,沒什麼不同……奇怪,老師到底要我找什麼秘密啊!」

思緒紛飛的胡風,茫然的看著火魔星中的世界,一片紅通通的天空,除了被凝固的紅霧有些詭異外,他看不出有何不同……

他再次看向火晶,火晶在他突破到二階二星級的水準後,紅色的光澤明顯亮了不少。

他突然有種想法:「火魔星是儲存火能量的世界,火晶是控制能量的核心,那火晶中會有什麼呢?難不成會是另一個世界……」

這個問題他從來沒想過,但在這奇異的世界中,這個可能性會有多大呢?

手提魔厄劍的他,決定進入火晶探察看看。

不過,如果進不去,自己不就要撞墻……還是慎重點好了。

於是,他小心翼翼的伸出左手,慢慢移向火晶的光滑表面……

當左手一接觸到火晶後,異變突起,胡風的身體傳來一股強大的吸力,緊接著,全身立刻被吸入其中,整個人就像被磁鐵吸到一樣,令胡風有種怪異的感覺……

沒多久,他就來到了火晶內部。

火魔星中的火晶,只有幾公尺大小,但火晶內部卻寬廣無比,簡直是另一顆火魔星,而且不會比火魔星小。

這種奇怪的情況,令胡風內心充滿了震憾。

一沙一世界,一花一天堂,大概可以用來形容火晶的世界。

胡風發現,進入到火晶內的他,移動的方向是有規則的,是以螺旋狀的方向前進,然後以最快的速度,移向火晶內的中心點。

他眼前完全是火紅一片,螺旋狀的移動方式,令他頭昏目眩,已忍不住閉上了雙眼。

他感覺到手中的魔厄劍發出劇烈的抖動,那是一種興奮的顫抖,但胡風卻不明白這種情況,只能用更強勁的力道,將魔厄劍緊緊握住。

「奇怪,魔厄劍怎麼會如此的激動呢……」胡風暗暗驚道,這在過去是從沒發生過的。

至少是在他清醒的時候,還沒有發生過,他還不知道,在他脫力時,曾被魔厄劍控制過身體,並且反擊道格。

隨著時間的推移,胡風愈來愈深入火晶核心,做為火能量的主要能源體,裏面的火能量更加的濃烈;比較特別的是,這裏的火能量並沒有被老師的魔法陣所拘禁,依然飄來飄去的。

看樣子,老師的魔法陣力量,影響不了火晶中的火能量。

又飄移了一小段時間,他終於來到了火晶內的中心點,而且看到令他極為震撼的一幕。

「一個人!」胡風大驚:「這裏竟然有一名老者在這裏。」

老者飄浮在中央,身穿著紅袍,正緊閉雙眼,穩穩地盤坐核心處,就像一座不動的山岳,散發著沈穩的氣勢。

飛散在他身邊的紅霧,在他四周形成一層層的薄暮,而這些充滿火能量的紅霧,似乎慢慢融入他的身體……

胡風看到這種情況,心中突然有種氣憤的感受,不滿地喊道:「你這老頭,竟然在偷吸我的火能量。」

老者嘴角上揚了起來,淡淡地道:「我是老頭沒錯,但我可沒有偷吸,你沒看到嗎?這些火能量是自動靠到我身邊的,我可是吸收的光明正大……」

胡風冷哼一聲,老頭的話擺明就在狡辯。此時,如果胡風不是在氣頭上,絕對可以認出這聲音的主人。

「你也別生氣了,憤怒乃惡魔的化身,對你的身體不好。」老者好心的關懷道,他那沈穩雄厚的低沈嗓音,再度傳進胡風耳邊。

胡風畢竟是個聰明人,他開始思索起這熟悉的聲音……

「你──」胡風突然明白了,訝異道:「你是魔厄的主人?是你說要給我力量的?」

胡風已經記起那蒼老的嗓音,如果不是這股聲音,他還掌握不了魔厄的力量。但那位高人,怎麼會待在他的火晶中呢?他又是誰?為何會吸收自己的火能量?自己怎麼感受不到有這號人物在火晶內?他在這裏做什麼?

一連串的問題,立即環繞在胡風的腦中。

「真令人感到慶幸,你已經能進入這裏了…….這證明你的精神力已經達到一定的水準了。」老者沒有給胡風明確的答案,自顧自的說著。

同一時間,胡風發現,老者的雙眼已經瞎了,但就算如此,他依然看不清老者的底蘊如何──深不可測,大概就是形容這種人。

「你是魔厄的主人?」胡風再次問道,語氣透露著一種堅定,縱使眼前的老者,給他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,但這裏可是他的火晶。

在自己的地盤上,還是要問個明白,難保他不會在火晶內做壞事。

「哈、哈、哈,」老者狂笑了一會,隨後又語帶點感傷地說:「我就叫魔厄,你口中的魔厄,大概就是我……」

聽到老者的話,胡風的心臟明顯地加快許多,他撓了撓頭,不解問道:「你就是魔厄?難不成你是魔聖器上的靈魂聖珠。」

「不算是,」魔厄思索了一會,隨即笑道:「不過你要這麼說,也沒錯,畢竟我也是劍中的一部分。」

對於老者模糊二可的回答,胡風感到不可思議,他提起手中的魔厄劍,認真地問道:「那你怎麼沒有待在劍中?」

老者笑了,那一種非常無奈的笑容,一種深入骨子中的無奈感……

他沒有解釋為什麼沒待在劍中,只是淡淡地說:「誰說靈魂一定要待在劍中的?」

「呃……」胡風一時語塞,是啊!又沒有人規定……

突然間,胡風覺得自己問了一個笨問題,但為了減緩自己的尷尬,他試著問:「那你怎麼會在這裏?」

「被你放出來的,」老者笑道:「嚴格來說,當你突破被火能量的吞噬時,你就是我主人了,我等你來這裏等很久了。」

胡風想起卡特事件的那一口血、那一句話、那一劍……

一瞬間,他就明白過來,胡風不可置信的問:「所以這把劍就叫魔厄,而魔厄就是你,你就是魔厄劍?」

老者點頭答:「是的,魔厄、魔厄劍、魔厄巨劍都是我的名字,但我就是我,我想叫魔厄、劍魂、巨劍……或任何名字都可以……反正在這個大地上,知道我名字的人應該不多……」

話到這裏,老者的語氣有些感傷。

這時胡風苦笑道:「那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?」

「你算是我的主人,叫我魔厄就可以了。」老者回答的很乾脆。

「哦!好!」胡風看著手中的魔厄劍,再看看眼前的魔厄老者,心中突然有種很怪異的感覺,他試著調整自己的認知,笑道:「魔厄,你可以說說自己的來歷嗎?我發現我不是很了解你也。」

「主人,我還沒有認同你,所以你只能運用魔厄劍的力量,而不能命令我,我拒絕回答你的問題。」

「呃……」胡風一聽,內心暗罵:「這把劍還真有個性,我能力不足還不理我……我可以痛扁他嗎……」

「主人,別試著挑戰我,就算這裏是你的世界,但你還是打不過我的。」魔厄的意思很簡單,就是要胡風提昇自己的能力,不然他不會聽胡風的。

「你聽的到我內心的話!」胡風大驚,如果老者聽的到,那他祖宗十八代的秘密不就全都沒了。

「不行,我只是想警告你。」魔厄老者淡然地說著。

「呼──」胡風內心松了一口氣,但表情充滿著無奈道:「我只是想想,沒打算跟你打架,那我要怎麼得到你的認同。」

「至少將劍上的聖靈珠找回來,如果可以,重鑄這把劍也不錯。」魔厄老者道。

「聖靈珠?」胡風看著魔厄劍身上的凹槽,道:「劍身缺少的那七顆嗎?你口中的聖靈珠跟聖珠的意思一樣嗎?」

「差不多,大概時間久了,名稱不同了吧!」

「好!」胡風肯定的道:「我會幫取回那七顆聖靈珠的,重鑄又是什麼意思,重新打造一把嗎?」

魔厄堅持道:「等你達到五階的水準,我再告訴你重鑄的方式……我現在只能說,這把劍太弱了,而你更弱……」

胡風無言以對,暗中氣憤著:「我是很弱……但五階的水準……唉──老師說過,快也要四年,而且是非常快的情況下,這老頭是不是出來氣自己的啊!還有,我到底來這裏做什麼的啊……唉……」

思考的同時,胡風用著憤概的表情抗議著,而魔厄則沈默以對,臉上沒有任何情緒。

過了一會,老者突然道:「主人,如果你要突破『能量封鎖陣』,必須要利用火晶內的火能量……當你能真正運用火晶的火能量,才算完全掌握火魔星的力量。」

胡風一聽大喜,剛才的郁悶也消散不少,進入火晶是他的猜測,他最重要的是突破老師的封鎖……

原來,這個魔法陣叫能量封鎖陣,難怪那麼霸道。

「我可以怎麼做?」胡風誠懇問道。

「還記得你沖擊火魔星的經過嗎?」魔厄簡單地說。

這句話令胡風內心發出一陣顫栗,那過程可是痛入心扉,最後能量體的爆裂痛苦,胡風到現在還心有餘悸,雖然人不會死,但那種痛苦感覺,太嚇人了。

「只有這種方式嗎?」胡風無奈地道。

「主人現在的力量太弱,只能用這種方式。」

魔厄的回答,無疑在胡風的心口重重錘了一記,他感嘆一聲:「我知道了。」

沒有太多猶豫,胡風的能量體立即吸收起火晶中的火能量。

在自己的空間中,胡風很容易就將飄散的火能量,一一吸收到自己能量體內。吸收的過程並沒有太大的痛苦,畢竟這些火能量是穩定的……

很快的,火晶內的火能量,完全被胡風吸收完畢。

「痛苦的還是要的。」

胡風一咬牙,猛然釋放出全身的火能量,強大的能量擠壓胡風的能量體,巨大的陣痛瞬間襲入靈魂深處……

過程就跟第一次的痛苦一模一樣,能量體被自爆壓力炸的四分五裂……

此時,火能量由火晶的核心處,開始向外圍四射而去,就像一個高壓核爆,以驚天動地的氣勢吞沒了整個火晶空間,再進而擴及火魔星的每一處角落……

原本凝固的火能量,開始被炸裂的能量體融解、吸收,這個過程不斷的重覆。

片刻後,火魔星內又回覆了片片的紅霧與厚厚的紅雲。

胡風開始感受到火能量流動了起來,在第二次能量體的融合下,胡風終於對火能量有了深刻的體會。

一陣陣溫暖的氣息流入到四肢百骸,原來被壓迫的力量也逐漸消散而去。

但不同的是,火魔星的片片紅雲,開始流入火晶中,而火晶中的紅霧也流出來。火魔星與火晶之間再也沒有隔閡,彼此的火能量互相交替著。

胡風明白,這個時候的火魔星與火晶,才達到真正融合的境界。同時,他的魔力也提升了一個星級。

胡風的意識慢慢回到了本體,臉上充滿喜悅的神情:「我的魔力達到二階三星級的程度了。而且,魔厄劍好像有一些變化……」

胡風召喚出魔厄劍,劍身上的光芒已經不是赤紅色的,而是散發著淡淡的火焰氣息。

「火焰劍,魔厄劍形成火焰魔厄劍了,」胡風揮舞著魔厄,火焰的熾熱感,令他感受到魔厄的強大。

魔厄活化了,看樣子找回七顆聖靈珠,魔厄大概就跟神器差不多了。

魔厄當然不是神器,但胡風想到可以擁有一把像神器的劍,心中就有著無限想像。

「我想你在元素空間也待的夠久了,你知道你待了七天嗎?」道格的聲音將胡風的註意拉回現實。

不會吧!過了七天了?

道格的話,令胡風吃驚了一下,隨即回覆過來,時間急速地飛逝,就跟當初火魔星蘇醒一樣。

或許,能量體爆裂的過程,是會影響時間的流逝。

道格面色嚴肅地看著胡風,再看看散發著火焰的魔厄,老師沒有表示什麼,只是滿意地點點頭,露出難得一見的微笑。

不知道為什麼,胡風覺得老師和自己的父親很像,雖然老師的話很少,可是他們在氣質上卻都有一種堅毅的感覺。尤其是老師,就算是在他笑的時候,也會令人感到嚴肅與認真。

如果老師能溫柔點就好了,胡風心中這樣想著。

道格微笑道:「走吧!接下來,可以讓你們做點任務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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